第262章 灵犀草（2/2）

“是混沌之源？”李逸尘接口道。

“不止。”老者的目光变得凝重，“混沌之源本是天地初开时的一缕浊气，若任其蔓延，会吞噬世间所有阳气。但它也有弱点——需以七星灵脉为引，才能聚集成‘本源’。”他指向潭水映出的画面，画面上出现七颗星辰，正对应着残片上标注的七个地点，“黑风寨、冰原、蓬莱岛……只是其中三处。”

林婉儿突然想起什么：“您是说，‘七星聚，本源现’，指的是这七个地方？”

“正是。”老者叹了口气，“当年玄清察觉此事，便走遍七处灵脉，留下克制混沌之源的法器——太阳玉佩，便是他用第一处灵脉的阳气所铸。可惜他晚年走火入魔，竟想掌控本源之力，才酿成大祸。”

林羽握紧了玉佩，终于明白师父留下的古籍为何语焉不详——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的过错，却无颜再提。

“那海祟是怎么回事？”李逸尘问道。

“是混沌之源的邪气污染了海中的生灵。”老者指向潭外，“最近几个月，东海的邪气越来越重，怕是最后一处灵脉也出事了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，递给林羽，“这里面是灵犀草的种子，能暂时压制邪气。你们要尽快找到剩下的四处灵脉，否则一旦七星汇聚，谁也阻止不了本源苏醒。”

林羽接过玉盒，触手温润。盒中铺着金色的丝绸，上面放着七粒晶莹的种子，如同小小的星辰。

“最后一处灵脉在哪？”

老者的目光望向西方：“在漠北的‘焚心崖’。那里的守护者，是我的师弟。只是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最终化作一声叹息，“你们去吧。记住，心若不净，纵有法器也无济于事。”

三人拜别老者，走出溶洞时，雾已散去。阳光洒在净心潭上，灵犀草的叶片泛着金光，仿佛在为他们送行。李逸尘回头望了一眼溶洞，突然道：“那老者的玉杖，杖头好像少了一片叶子。”

林羽心中一动，想起壁画上的七叶仙草——难道老者的力量也在衰退？

返程的渔船已被海风吹到岸边。三人登上船时，发现船舱里多了一坛酒和几包干粮，想必是老者悄悄送来的。李逸尘解开酒坛，醇香的酒气弥漫开来，带着灵犀草的清香。

“敬那位青年。”他斟满三碗酒，将其中一碗洒进海里。

“敬守护者。”林婉儿轻声道。

“敬我们自己。”林羽举起碗，与李逸尘的碗轻轻一碰，“敬还未走完的路。”

酒液入喉，带着暖意流遍全身。远处的海平面上，几只海鸥正追逐着渔船，翅膀在阳光下闪着洁白的光。林羽望着西方的天际，那里的云层正渐渐变得厚重，像是在预示着漠北的风沙与挑战。

他们知道，蓬莱岛的安宁只是短暂的停歇，焚心崖的火焰，剩下四处灵脉的秘密，还有玄清道长未说出口的往事，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。但只要手中的玉佩还在发光，只要彼此的脚步还未停歇，他们便有勇气走向那片未知的风沙。

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鼓起，载着三人驶向茫茫大海。甲板上，灵犀草的种子在玉盒中微微发亮，像是七颗小小的星辰，照亮了他们前行的方向。